儿,仅仅用来指导唱歌,也许大材小用了。”大约是瞧见黎华墨镜下不以为意的表情,毕文谦忽然站了起来,正对着她,“其实,最近我还写了一首歌,但我没有给你看。因为我不觉得你能短时间内唱好。”
黎华翘翘嘴角,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捧着膝盖:“唱来听听?你到日本的时间和见闻,都还不如我。”
毕文谦也没有去解释——因为按常理来说,黎华说得的确有道理。
于是,他也不在乎什么大庭广众,直接开了开嗓。
一言不合就开唱什么的……
“在那被人遗忘的码头上,曾经常常点起灯光;在那被人遗忘的码头里,是两人私会的地方。”
毕文谦努力唱得如一个沧桑的女中音。
“一无所有的两人,没有什么能对对方;一无所有的两人,永远只谈论着梦想。”
这不是一首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能够唱好的歌,毕文谦让自己唱得平淡,却又努力在平淡中唱出发自心底的缅怀之情。
“如今灯火消逝的码头,只有铁丝网,闪着寒光;在那被人遗忘的码头处,听说,就要盖起漂亮的高房。”
毕文谦不指望黎华能立即听明白,铁丝网和高房分别隐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