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十坛,就怕路途遥远出了差错,碎上几坛,也好有个后手添补,免得向内务府和少府司交不了差,到时候还得是破财免灾。但,那跳板过了船舷,一头挑着一张供桌,上头有三清神仙,本是祈福用的,所有送上船的美酒都要祭天点数,盖了昆江水府的印记之后才能送入船舱之中。这供桌是个架子,有两人多高,上头全是还没有送入船舱的酒坛,大大小小有三四十之多,而且这供桌是红木雕刻而成,极是沉重,如果是往常,只要大船没有倾覆,想来这供桌要翻到也不容易,但是不知道今个是怎么回事,这裂了的跳板弹起来之后在供桌一角撞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供桌微微一晃,那根粗如成人手臂的红木柱子竟然裂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咔哒声响,然后整个架子便向着船舷这侧倒了下去。
这之后,魂飞魄散的不单是范文钊了,就连船头的白玉堂和醍夫人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看供桌要倒,已然来不及的时候,此行三人中武功最高的弓百珍却没有动,非但没有动,反而一脸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的怪异目光紧紧的盯着供桌前的一个人。
那人正是李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供桌上,反而忽视了供桌前的那名白衣脚夫,若是这红木架子翻到下来,底下这人非死即残。不过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