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投无路了,我活得太累,压力已经超过我能承受的程度,我很累……”
阮凝理解她话中的感受,曾经还有现在,她又何尝不是。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坎,你先下来,冷静会。”她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我很冷静,”兔子说,“我想了好几天了,只有死才能结束我的痛苦。”
“死是人最懦弱的想法,你想想,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阮凝用她想到的最宽慰的一句话劝她。
“呜……”一声,兔子哭了,“……我怕。”
阮凝因为这俩字,心沉甸甸的,兔子的事的确可气又可恨,但阮凝还不至于到想治她于死地的地步。
“阿凝,你知道我站在审判台时是什么心情吗?”她哽咽着问阮凝。
阮凝沉默了会,说:“……不知道。”
“丢脸,耻辱,这辈子都毁了。”
阮凝沉默了,现在在追究当时做下的决定,没有意义,她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当时当刻认为正确的选择。
“阿凝,”
她淡淡的唤她。
车里静,阮凝嗯了声。
“我知道错了。”
阮凝心莫名的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