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会这么早上门,大家如此面对面的,他心里难免尴尬,支吾着应了一声早安。原本是计划下了楼直接告辞,可没料到阿姨也在,还做了早餐。这种状况突然说走好像有点太刻意,只能先待着把饭吃了,后面的话再找机会说。
二人落座,阿姨将早餐一一摆好。薛眠舀了一勺粥,刚吹凉了准备送嘴里,突然阿姨走过来叫了他一声:“薛先生,上回你落了东西在这儿,我给你收起来了,喏——”
薛眠听得奇怪,他能落什么东西在这儿?扭头一看,见阿姨正拿着一块手表递过来,表带浅咖,表盘深黑,的确是他的东西。
这是去年李爵送的元旦礼物,有时候会戴,但因为佩戴频率不高,所以没发现手表不见了。薛眠看了看手表,本来还有些惭愧对李爵送的礼物这么不上心,可一转念,那惭愧突然间就变成了火辣辣的窘迫——之前不明不白的在这里住了一晚已经是暧昧难言,现在又被阿姨捡到这个,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薛眠收了手表道了谢,埋头匆匆喝粥,只想赶紧把早饭解决了好马不停蹄的打道回府。
费南渡却有话说。
他扫了一眼薛眠那两只空空如也的手腕,神色倒是如常,只道:“怎么不戴上。”
薛眠一怔,反应过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