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的躯体,和一张巴掌大小、藏在布衣底下贴着老人皮肤的纸张。
“冒犯了。”宗仁将纸张取出,走到燃着盏灯的桌边坐下,把已经褶皱的纸张抚平,仔细的读阅起来,纸张是最劣质的草纸,周遭已经沾染污迹,上面的字迹却是工整清秀——
“我是娟姐在张家村唯一信得过的人,我们同样在张家村里郁郁不得志,时而会在正午休憩时一起坐在阳澄湖沿岸边闲聊。
娟姐成亲两载有余,终于对张仕才失望透顶,他懒惰成性,品行低劣,且张家村所行勾当并不光彩磊落,她不想一辈子做一个骗子。
这两年她勤劳努力,攒了一笔积蓄供她在城里落脚居住,之后不再回张家村。
娟姐计划与张仕才和离,约他在城中的客行茶馆谈话,她知道张仕才性格极端,怕自己遭遇不测,也知道我软弱胆小,不敢与她同行,便与我商量好当夜亥时若没有在她拴骡车的巷里见到她,便去大理寺报官。
我等到亥时,刚好看见娟姐走在阳澄湖不远的小径上,夜路黑漆,那时路上已经没有人,我以为她和张仕才谈妥了,正想上前,这时却有另一个身影蹿上来捆住了她。
娟姐被他从背后偷袭,一棍子敲在脑袋上,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