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浑身发抖,定在原地不敢动,然后我看见了张仕才的脸,恍惚间我感觉到他往我在的巷子里瞥,我心里天人交战,正要上前制止时,我想起了我的儿子,如果我死在张仕才手底下,我的儿子也一定没有办法活下来,我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选择,我跑了。
从此浑浑噩噩。
我每一天都在自我厌弃里过活,娟姐,我好像很快就要下去给你赔罪了。”
最后一行,小细毛笔落款的时间是五个月前的傍晚。
曲昭好奇的探头瞧着一堆看不懂的字符,戳了戳宗仁,“你给我讲讲,他都写了啥。”
宗仁手指抚着皱巴的信纸,同曲昭讲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张达的父亲一直是羞愧的,所以他没有和儿子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选择把一切写在信纸里。
那天夜里,张仕才应当是瞧见了深巷里躲藏了一个人,但他不确定是否是张达的父亲。张达的父亲内心饱受煎熬,跑去拍张仕才家的柴扉询问娟姐下落,彻底让张仕才埋在心里的怀疑发芽壮大,所以才会买通郎中投毒。而张达的父亲或许是在被浸猪笼游村后就意识到娟姐已经死了,病来如山倒,我料想他去以为自己是遭了报应要下地狱,后并未察觉自己是中了蓖麻子的毒,甚至一直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