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犯忌讳,咱们千万不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二位看看这样如何?”
毕永年点了点头说:“一切由梁先生安排。”公韧说:“到时候,我们少说话就是。”梁启超说:“好,事不宜迟,咱们说走就走,马车就在外面等着。”
三个人坐上马车,直奔法华寺,现在直隶按察使袁世凯就住在那里。一路上三人默默无语,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到了袁世凯的私宅,公韧看到门口点着两只明晃晃的大灯笼,由于有明光,一大群蚊子“嗡嗡嗡”地飞个不停。常言说,七月半,八月半,蚊子嘴,快如钻,它们都扑向了站岗的四个新军士兵裸露的皮肤上。那四个新军士兵,身穿崭新的军装,手持明晃晃的德国毛瑟枪,凝神伫立,就像一座座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公韧走近一看,每个士兵脸上落下了几十个蚊子,咬得脸上起满了小疙瘩,但他们都在默默地忍受着,连眼皮都没眨一眨。公韧心想,这些士兵,和那些专门欺负老百姓的旧式绿营、巡勇可不一样,如果这些士兵支持革命的话,革命可以加速成功,如果这些士兵反对革命的话,革命可就更加困难了。
梁启超报上姓名,不一会儿,一个军官领着他们三人往院里走去,穿过一个小院又穿过了一个小院,进了第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