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还欢欢喜喜地从家里出来,而此时,两人都已筋疲力尽,没人再去提那个没有办完的手续,各怀心事回到了家。
梳妆台上,常义送的新婚礼物还大大咧咧地摆在那里。它的存在是那样讽刺——常义将它送给了夏雪,保佑她逢凶化吉,而他自己却没能躲过那近在眼前的劫难。
陈文铮始终一言不发,像尊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挨过了夕阳余晖,挨到了暮色降临。
夏雪看着心疼,坐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了他,发现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冰冷。
兄弟如手足,这打击对他有多大夏雪明白。而她何尝不希望时光倒流,哪怕回家取东西的是她,出车祸的也是她……
想到这里,夏雪觉得,说到底自己才是这一切的源头。
“对不起。”她低声说。
陈文铮回头看她,似乎笑了一下:“你有什么错?”
夏雪轻轻抱着他,不知如何回应。
良久,她说:“我那房子好几天没打扫了,我想回去住几天。”
陈文铮沉默了片刻,也不再追问,叹了口气说:“好吧。”
其实他们都清楚,此时两人分开更好,因为他们不愿让悲伤的情绪互相感染,更重要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