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对方看到自己受伤的模样。
而就在夏雪出门前,陈文铮叫住她:“小雪,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那这又是谁的错?
她朝他点了点头,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几天后,夏雪跟着陈文铮去参加了常义的葬礼。
与上一次相比,常义的母亲显得冷静了许多。自始至终她没有当众流过一滴泪,只是木然地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周围人的存在。
常义的父亲已经能够忙里忙外地招呼着来吊丧的客人。只是夏雪注意到,他比上一次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白发。
丧礼快结束的时候,顾梦东叫走了陈文铮。
陈文铮临走时对夏雪说:“你别乱走,到车上去等我。”
夏雪应了一声,却没有挪动步子。她看到常义的母亲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着呆。等陈文铮走后,她朝她走了过去。
她并不是不明白陈文铮临走前的提醒,但是如果连起码的道歉都没有,她怕她会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拷打。
常母的目光迟缓地从夏雪的脚背一点点地移到她的脸上,然后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再无其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