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安静地站在常义旁边,看着常义那张熟悉的脸,她很能理解常母的痛。
白单子外常义的手耷拉在一旁,夏雪注意到,便轻轻握起那只手。常义的手毫无热度,甚至冰凉刺骨,让她从头顶一下就冷到了脚底,也让她渐渐意识到,他真的离开了……
此时的手术室外是一片萧瑟哀婉的场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教人不伤怀?
而对于夏雪来说,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她亲近的人,一个愿意真诚待她的人。
那个会梗着脖子甩她一脸面汤的常义,那个会在开会时发段子给她的常义,那个愿意背负着众人的非议为她挺身而出的常义……他再也不在了,他永远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却留给了她此生无法磨灭的遗憾。
医院的工作人员要将常义推走,夏雪依依不舍地将他的手塞进了白单子下。
众人渐渐离去,常父扶起伤心欲绝的妻子,临走前他回头看了陈文铮和夏雪一眼。那眼神是夏雪读不懂的,里面蕴含有太多、太复杂的情感。
手术室门外的灯灭了,冰冷的大门重新关上,一切都恢复到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只有夏雪他们知道,他们最好的朋友刚刚从这里离开。
就在今天早上,陈文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