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忧色,忍不住嘱咐他:“敬侯,好生为王上医治!”
聂星痕十分沉稳,噙笑而回:“姑母放心,侄儿定当竭尽所能。即便让侄儿一命换一命也在所不惜。”
他此时此刻的姿态,与在含元殿时大不相同。方才刺客突袭时,他还曾替聂星逸解过围,语带关切做做样子。而眼下他孤身一人身陷重围,为何如此从容闲适?竟连半分戏都不肯演了。
长公主心头疑惑,更加担心聂星痕的处境。想起新王聂星逸继位以来,夫君定义侯连番受到重用,一跃成为国丈。而她自己也审视夺度,没有再为聂星痕说过半句话。偶尔午夜梦回,也曾觉得愧对弟弟聂旸的信任,可她人微言轻,岁数又大了,独自一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波,也恐怕连累整个长公主府。
今夜遇刺之事,无论幕后指使者是谁,看来聂星痕都在劫难逃了。想到此处,长公主叹了口气,心中愧疚之意更盛,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聂星痕仿佛没看到她的忧虑之色,转头吩咐连阔:“连卿快进去看看吧,再迟了,恐怕王上等不及了。”
聂星痕这话也忒大逆不道,赫连璧月心头震怒,又恐他还有后招,也不好立刻处置他。眼见连阔进了寝殿,她又听聂星痕说道:“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