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凛凛地看着他,默然片刻后,方才说道:“虽和席幕僚仅一面之缘,我却视他为知己,如今对卫大人,我竟也颇有同感。”
这样的推心置腹,卫殊自是不敢当,说什么才学像席幕僚,不如说他跟随太子,最后会落个全家惨死的下场。
他不经揶揄道:“那位席家娘子是何倾城容貌?”
宋承恩摇头长叹了一声,“说实话,我见过的席家娘子姿色平平无奇,顶多算得上知书达礼,她和席幕僚恩爱有加,断然不会做出魅惑太子这样的事来。”
卫殊神色难掩地沉默了下来。
“你也算太子的心腹了,他是何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宋承恩点到即止。
卫殊自问,太子是何样的人?
他碰过的人,别人休想染指分毫,所以席幕僚必死无疑。
他丢弃的人,别人也妄想触碰,所以席家娘子不得不死。
扁舟随着水流左右晃荡,船身颠簸地飘着。
卫殊出声问道:“宋大人邀我乘舟,不知是要带我去向何方?”
“誉王殿下如何?”宋承恩直言,“他非常赏识卫大人。”
皇上老来得子,和明淑妃生下的五皇子便是誉王,他刚过弱冠之年,对于羽翼丰满的其他四位皇子而言,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