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便真有可能致命,薛纯早就吓得脸色苍白,飞身扑过去把宇文徕撞开。竹篾正好抽在薛纯脸上,虽然有头盔遮挡,还是在他腮边划出一道血痕,皮肉翻卷血流披面。薛纯不能对恩师的遗孤动手,扑通一声跪在杨末面前,抱住她的腿道:“八小姐,末儿妹子,你要杀就先杀我吧!陛下命我全权负责太子在洛阳的安全,太子若有半点损伤,叫我提头去见。我死不足惜,但我家中还有八旬老母、妻女幼子要人供养,没了我他们何以为生?薛大哥求求你,求你看在咱们以前还有过一点交情、看在我老母亲的份上,让我安安稳稳地把任务完成了去向陛下交差,行不行?”
杨末被他按住双脚动弹不得:“薛大哥,你事母亲至孝,我和我爹爹难道不是骨肉情深?将心比心,丧亲死别之痛,仇人近在眼前,你要我如何隐忍?”
薛纯道:“大将军待我恩重如山、如师如父,你不管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还手。但是陛下的旨意我也不能违抗,护卫太子是我职责所在,你如果真要杀他,哥哥我只能以身抵挡。”
杨末哪能对薛纯下手,想抽身又被他死死抱住。她把手中染血的竹篾往地上一掼,指着宇文徕道:“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下次照样取你狗命!”
宇文徕神色平静。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