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末指着自己鼻尖,刘昭仪病故时兆言七岁,她也才九岁,“我九岁的时候,就会说这种话?我又从哪儿学来的?”
“谁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说不定就是你自己信口诌的,反正你从小就是个怪胎,歪歪理最多。”兆言低下头,“呐,你安慰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那些道理不用我再跟你讲一遍了吧?”
杨末跟他默默地并排跪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的含义:“所以……你今天其实是来陪我安慰我的?前几天也是?你有这么好心?”
兆言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咬牙切齿憋出一句:“杨末,你简直是榆木疙瘩,没救了。”
“好心你就说嘛,拐弯抹角谁有功夫去猜你的小心思?”杨末没好气地瞪他,“还不是你回回都说有重要的消息转告,今天也是,别告诉我那些都是你脸皮薄扯出来的幌子。”
“本来就是……”兆言说到一半生生打住,“本来就是有重要的消息。小舅舅现在也不上朝,淑妃久居深宫,就属我行走最方便,有什么动向可以立刻来转告,免得你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杨末问:“那你今天又带来什么重大消息了?”
没想到兆言还真有事传达:“其实是淑妃的意思……她出宫一趟不易,下葬那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