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道上的月色比园中更觉明朗,满目黑压压的树影婆娑轻摇,甚是寂静凄清。
夏侯寅抽回挑车帘的扇子,面带沉思的看向坐对面的玉翘,兴许是累了,头枕着软垫昏沉睡着,夜风轻掀帘缝儿,溶溶月光落在略苍白的双颊上,看她忽然红唇紧抿,眼睫沾湿着泪,莫名的心里就软。
一个颠簸,玉翘身上裹的藕合色洒花锦毯悄然滑落,伸手向前欲替她盖紧,却见她突得睁开眸子,抓紧毯挺直起身子:“你要作甚?”
声音弓绷绷地,脸儿皆是提防之色。
夏侯寅也有些尴尬,“啪”扇子一阖,话里皆是嘲讽意味:“肚这么大,丑死个人,我还能对你作甚么。”
两人皆沉默,半晌玉翘问他:“你实话告诉我,可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否则碧秀春紫怎都不允跟随?”
那周振威倒底是有多疼她,什么都瞒着。
他很意告诉她:“晏京某个权倾朝野的官儿想置周兄死地,连带也不愿将你放过。派出一群顶尖刺客,可能再前面等,亦或在后追赶,此次回京一路势必凶多吉少,照顾你一个娘们都累,再多一个,大家都得死。”
尾音一顿,只等她唬得花失色,泪满眶,嘤嘤哭的梨花一枝带雨。
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