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就一会功夫,他已挨了二三十下,原本还扭动挣扎,此时却如僵死的大虫般,一动不动了。
一带头小厮道:“莫要打死了他,反是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倒让他得了逞,方才碧秀姐姐问婆子讨了厨房钥匙,咱们就把这恶人先关到柴房里,明日禀了大夫人和老祖宗,再送官府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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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振寰意识清醒些,身边已没了人迹。
他周身火辣辣的疼痛难禁,动了动反剪背后的两手,却发觉绳索松松,并未绑紧,逐咬着牙一点点挣脫开,再取掉嘴里脚袜,“哇”的一声,吐了个翻江滔海,喘息过后,这才茫然四顾一圈,却是在狭窄柴房之中。
周振寰艰难撑起身子,扶墙捱至门边,将门撼了撼,只听“哐当”摇晃之声,却紧闭不开,显然从外落了锁,他倾听外面,杳无人声,心中绝望,倒底厨房位府内偏远冷落角处,又值深夜,哪里会有半个人影。
现正是浓夏,柴房密闭,即肮脏又闷热难挡,时不时有老鼠“唿”的从脚边逃窜,蚊虫扑面叮咬,嗡嗡之声吵上了天。
他身上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浸透,混着如撕裂般的伤,只觉如在地狱中水深火热走了一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