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纽约熙熙攘攘的时代广场上,感觉很无力,很陌生,你懂吗?”
我说:“懂,小时候有一次跟我爷爷去附近的集市,他人老了记性不好老忘事,把我忘了,自己跑到茶馆打长牌。我独自一人在街上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找不到家的路,很害怕,仿佛漂在汪洋大海里,随时有怪物从深海中冒出来将我吞噬。”
“然后呢?”
“我爷爷打牌打到腰酸背痛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带着孙子?”
“不是,忘了带治腰酸背痛的狗皮膏药。”
“哈哈”,她对我童年遭遇幸灾乐祸,“那你爷爷回家取狗皮膏药的时发现了你在街上孤独地游荡?”
我说:“不是,他回家取了狗皮膏药后,不知道取狗屁膏药干嘛,自己在家睡着了。”
“可怜的孩子。”她满脸怜惜。
我说:“我在街上看着陌生的一切游荡,整整四个小时,最后被一个邻居带回家的。那是他最后几个月的事情了,之后他再也不去打牌了,整天在家坐着,360度无死角紧盯我。”
爷爷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小时侯我调皮捣蛋,发起脾气来老摔碎锅碗瓢盆,他就用手敲我的脑袋,敲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