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顿时不乐,勉强微笑又勉励了几句,转头便神情不怿地去了。
此时此刻,十余里外,在侯大贵的催督严令之下,军队已然开拔。
登上曾屡攻难磕山岭,侯大贵向身后的山林俯视,嗟叹道:“不过十余丈路,眨眼便可走完,谁能想到,那日咱们却抵死也登不上。”
郑时新与闵一麒听罢,脸上均是一红。
侯大贵又道:“鞑子战力强,委实名不虚传。早年我以为其众不过与套奴相当,谁想作战之悍勇不要套奴,就连闯贼也比不上,由此可算了解往年辽东战局的艰辛。”
郑时新道:“若无鞑子,岂有我等今日。”
侯大贵失笑道:“你这话的实在。”继而摇头道,“从前反大明,如今保大明。嘿嘿,人生在世,怎能少的柳宕起伏。”
郑时新附和两句,凝望水雾蒸腾的远端,道:“过了这座山,便是柴沟堡。那日我军在这里对阵不过千余鞑子,接下来面对的可是上万的鞑子。即使与孙传庭、吴三桂合力作战,恐怕最后也免不了一场惨烈的厮杀鏖战。”
侯大贵插手道:“无妨,今日是打宣府鞑子最好的时机。鞑子攻城疲惫,又三面受敌,我军随后更有援军在路上。论胜机,我军占大。”环顾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