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柱则道:“郝参将的是,我军不可坐以待保城外壕沟皆已被鞑子填平,正门亦破损,即便地湿路滑,鞑子攻堡亦如履平地,我军守势不存。且堡内敝陋,随带粮草受风雨侵袭,多有潮腐,再拖下去,军粮只恐不济。”
孙传庭十分憔悴,两个黑眼袋大到直似要挂到了颊上,缓声道:“此前郝参将不是侯大贵的军队已在路上了,现今何在?”
牛成虎不快道:“只怕胡吹大气,言过其实!”
郝鸣鸾一动弹,污水渗入甲胄,灌入创伤赌是疼痛异常,但他暗自强忍,反而拱手道:“督师,不如再让属下出城一趟,去请援兵!”
孙传庭一怔,道:“你鏖战才罢,怎能再动。”
郝鸣鸾道:“事关我军安危,在所不辞!”
牛成虎吹着胡子,斜眼看他道:“军中属你这支马军最精锐,能穿透鞑子防线,你该不会见势不妙,想抛下我等溜之大吉吧?”
郝鸣鸾闻言大怒,霍然起身,攥拳瞪目道:“我若有半点苟且偷生之心,便叫我此去死在鞑子手里!”
孙传庭出言劝解道:“不必争执,郝参将忠心日可鉴,大敌当前,自己人切莫互相猜忌了。”又道,“郝参将鞍马未歇又得出堡闯荡,本官心实不忍,但遍数眼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