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没处藏,躲没处躲,红日当头,谁个不羞?一声娇呼起,金莲两步移,三四掩面五低头,走了七八大姑娘!六,六,你还不走?羞也不羞!羞羞羞,六也走,大姑娘走,小伙子走,雨儿跟着风儿走,风儿跟着蝶儿走,蝶儿跟着花儿走,花儿跟着蜂儿走,走了走了,全都走了,接下来路人各走各商贩各忙各,浑似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除却那个坐在地上的——
小和尚。
无禅看不到,无禅听不到。
无惮已然入定,将这世间的纷扰万千的喧嚣归于寂灭之海。
但已然发生过的事情,又怎能当作没有发生?有人看到了这一切,有人听到了这一切,有人不置一词却从头到尾目睹了这整个事件,有人眼望这吵吵闹闹有哭有笑的人间悲喜却无动于衷。是那闲汉。只有闲汉。闲汉坐视眼前红尘众生百态起起落落,闲汉复观天上流云幻化万相生生灭灭,闲汉终于非常非常之沉重地叹了口气,冷冷开口:“都是——闲的!”
“无禅?无禅?”
兔子一般逃走的大和尚又兔子一般冒出来了,狡兔有三窟,谁也不知道他方才偷偷摸摸窝在哪儿了。灵秀摸摸小和尚头,微笑开口:“无禅,师父来了。”无禅猛地睁开眼睛,登时惊喜大叫:“师父!无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