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说法儿。一者吕老道眼皮子底下不好动手,二者绑来绑去,自家衬衣再撕就遮不住肚皮了!罢了,罢了,大人有大量,好人好心肠,饶它一条小命罢!心烦意乱之下提笔再写,越写越是不像样!小小一支笔,持之竟然重若泰山,没奈何指挥不动,到末儿了落了一脑门儿的汗!左看右看,横还是条条蚯蚓,上看下看,竖还是毛虫若干,前后一撇一捺人无脚,高低弯钩折处水桶腰——
方道士心中沮丧,皱着眉头大发牢骚,一副抓狂的样子。
吕道长端然而坐无动于衷,四小道频频回头,眼中既有同情,又有窃喜。
笔为何物,字如何写,在场人人都是过来人,个中滋味如何不晓?
好在过来了,都过来了,除了坐在后面那个——
落后分子。
落后分子方道士心如明镜,登时察到觉了众人心里的不良想法,于是乎,怒了!一时默运神功,使足目力一一还击,又一时暗用巧劲儿,将笔上墨水飞溅四处。再一时惊叫声此起彼落,点点墨迹有若梅花绽放,在洁静的衣上,在愕然的脸上——
方道士提笔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方殷,你还是,回屋写罢!”吕长廉叹道。
方道士闻言冷哼一声,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