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命。”
申孙的话音刚落,前堂主事飞也似的跑来,跪地禀道:“报,殿……殿下来了!”
奉阳君一怔,急对申孙道:“去,迎殿下入堂,一刻过后,带他前去寝宫!”
申孙领命而去。
一刻过后,在申孙引领下,廷尉肥义陪太子雍径去奉阳君寝宫,进门就见奉阳君斜躺在床榻上,头上缠一白巾,榻前放着一只药碗,碗中是半碗汤药。
申孙唱道:“殿下驾到!”
太子雍、肥义走进,房中众仆跪地迎候。奉阳君吃力地撑起一只胳膊,看那样子是要下榻行礼。
太子雍急步上前,扶他躺下。
奉阳君欠身拱手,苦笑一声:“雍儿,三叔公这——”
太子雍坐在榻沿,望奉阳君道:“听闻三叔公贵体欠安,雍儿急坏了,下朝即来探看。三叔公,这阵儿您好些了吧?”
奉阳君再次苦笑一声:“谢殿下惦念。些微风寒,不碍大事。”
太子雍泣泪道:“君父卧榻不起,雍儿少不更事,朝中大事唯倚三叔公和四叔公,谁想三叔公您也——”
奉阳君神色微凛,故作不知:“听殿下语气,朝中有事了?”
太子雍拿袖拭去泪水,点头道:“秦使樗里疾来朝,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