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时辰,草草吃了点干粮,李落便去寻相柳儿商议接下来的打算。在极北深处,他不认得什么人,抛开岁首那对男女不说,勉强算来就只认得三个半,一头青牛,一只白虎,还有一个血璃,另外半个是那条玄蛇。青牛惫懒,活脱脱就是个守财奴,蹲在青牛山下的绿笋林旁,除非是血璃那般的人形凶兽逼迫,要不然它才懒得挪窝。白虎倒是和他有些交情,只是来去如风,太白神不找上门来,极北深处这么大,想找它难于登天。血璃如今和黑剑白刀在一起,多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至于那条玄蛇,想想还是算了,若是再遇上,须得防着它吞了自己打牙祭。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执意来此的相柳儿,她若不行,背后还有归藏,不管怎么说,归藏也有当年追随渊雪的传承,想来对这片神秘疆域多少有些了解。
相柳儿才刚刚睡下没多久,自从乘船北上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困顿难耐,在船上时虽说安稳,但到底不是脚踩实地,睡也不会睡的太踏实,这才刚刚找了一间石屋闭上眼睛没多久,也就打了个盹的工夫,屋外就有人传音,大甘定天王求见。
李落见相柳儿的时候,她正红着眼,一脸杀气地瞪着他。李落哑然失笑,瞧她毛躁散乱的青丝,定是才刚睡下就被他吵醒了。李落只当作没看见,阐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