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近乡情更却的缘故,离开并州之后,冯落璃的心里总是若有若无的胆怯,愈是靠近秦雍之地,那种不敢问来人的心思越加浓重。一路之上,言语也渐变稀少。
“璃儿,前方便是秦雍境内了。”
慕容白曜看看身边意识有些游离的冯落璃轻声道,自从出了并州三人便弃了马车骑马而行,冯落璃的心绪随着靠近秦雍之地而变的不大言语。那场灭门之灾,在她的心里始终都未曾过去吧!饶是谁人能够过去呢?
“到了吗?!”冯落璃有些恍惚道,她何尝不熟悉秦雍之地,父亲在时总是带着她在此处赏玩,即便是处理公务之时,也总是不忘派人随母亲领着她在街上转转的。
这里的每一处,有父亲脚印的地方都有冯落璃的身影,无论是为了一枚细钿哭闹不已的她,还是被父亲的一个糖人逗笑的她,记忆里总是离不开这块地方的。
当然还有那个鲜血四溅、父母双亡的惨日,那般残阳如血之下的血腥之气,犹如一条条毒蛇一般总会时不时的窜出来猛地咬她一口。
“你们先行找地方落脚吧!”冯落璃看看慕容白曜和拓跋洛侯,轻声道:“这里便是我的故乡了,我想一个人四处走走!”
慕容白曜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