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瘦的身子,人就像装在一个袋子里。
她抱着手臂,靠在角落里,与旁边三两凑在一起抽烟的男人相比,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一根烟她抽的缓慢而孤寂,视线盯着一处虚无,不知道想什么。
她现在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就是兔子的声音,不断重复那通电话里的内容。
越是重复,越清晰,越清晰,越罪孽深重。
“借下火。”突然有人跟她说话,阮凝木讷抬起头,才发现刚才抽烟的几个人都走了。
阮凝手摸进兜里,拿出打火机递过去,对方接过,点完烟看了看,“打火机不错啊。”
阮凝没什么反应,接回来,放进兜里。
对方上下打量她,觉得这女人怪怪的,走到离她远远的门口去抽。
门一开,穿堂风,门口抽烟的烟灰扬开了,刮得进来的人一身。
对方大嗓门,“好家伙,这点烟灰,一点都没白瞎。”
抽烟的不好意思道:“哎呀,不好意思,给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脏了洗洗就干净了。”这人边说,挨着他一起点了根烟。
对话平淡无奇,可落在阮凝耳朵里,却深刻、沉重。
衣服脏了能洗干净,人脏了呢?
父亲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