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浩瀚烟波尽纸透
亘古昼隙谁能移换春秋
苍黄逸劳
百岁千秋
红尘过客
终究是一场枯愁
积厚流光谁能把美名留
峥嵘岁月中几回舞红袖
踯躅貌离时几次饮孤酒
孤旅天涯有肝胆
何惧暑寒薄衣裘
回到船舱,我先把笔记本递给洪培忠:“爷爷看看这样写可好?”
洪培忠摇头晃脑地念诵起来,念完以后,连连夸赞道:“好,好,好,人生五味尽在其间,虽然悲了些,但结尾的‘孤旅天涯,何惧寒暑,’又有气魄,以《浪迹天涯》为整首名字,完全符合娇娇。”
说着,洪培忠撕下写的这一页递给娇妹,说道:“娇娇,这是为你写的,这西湖没有白来,我们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娇妹深情地望一望我,又急急地转头看着如墨夜色里的杭州十八峰,手扶着船舷,似突然有些心力不济,如那微风柳枝,轻轻晃一晃,口里叹息道:“真是美啊,唉,以前竟然从没好好看过一眼身外的风景,辗转全球,也是白费光阴。”
我知道娇妹在离别前有些话要对我说,但林迪薇不给我和她单独相见的机会,她这番感叹,以前曾对我说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