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在她自己所处的日企里,可怜的人就不少,可怜的状态也是各不相同,我甚至比那些人都可怜,可怜到什么都没有,连拥有一个愿意长期剥削我的人都没有,走在街上都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梁凤书甚至是一个冷漠的人,从不与人玩笑,无事不开口,开口也是一脸的冷漠。只有在我面前,她天真得像一个幸福无比的孩子,她衣食无忧,却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爱得天翻地覆。
我得感谢她的父亲,因为她父亲太过势利眼,梁凤书才会本能的那么厌恶她父亲看中的所有人,或许那些人中很多也是极好的,但她固执得不愿去了解一丝一毫。她父亲极其严重的重男轻女,使她视父亲为陌生人,父亲的不公几乎让她绝望,从她父亲不愿让她上大学时,便彻底断了对父亲的念想。
她告诉我,她一直有一个文学梦,而她的父亲认为认识字、会做加减乘除就可以了,她的文学梦在她父亲那里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梁凤书骨子里带着倔强,绝不逆来顺受,她说:“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在工厂的工作,她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是证明给别人看,她想证明自己可以单独活下去。我明白她的心,她认为那些同事都是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所以她用冷漠的脸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