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金秋至,满庭红枫飘落,将寂静的院子铺上一层绯色地毯。
楚非离着了厚重的紫貂斗篷,将整个人都包裹地严实不透风,即便如此,脸色还是苍白地很,嘴唇发白干燥。全身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别说动了,就连说句话都费力。
他倚着木藤椅背,胸口的闷气一直消散不了。也是,堵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报应到了。
不到三十岁的楚非离权倾朝野手握实权,就连皇帝都得让他三分,一直都是整个金陵城里姑娘们恨嫁的对象。
但又有谁能想到,这个王爷却是宁愿独身一人也不曾娶妻纳妾,以至于现在病榻缠绵被太医下了绝症无救通知,他却连个后嗣都没有。
整个庭院里只有楚非离一个人,他咳了数次也不肯服药。不是不想服,而且只有病痛折磨之际,他才能见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
意识模糊之际,似乎有一双手抚上了楚非离的额头,感觉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他猛然抬头,四处环顾,却是连个衣角都未曾看到。
“暮云!暮云!一定是你回来看我了,对不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暮云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痛苦地活着了。”
楚非离声斯力竭地呼喊着,从藤椅上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