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踉跄起身,不顾一切地发狂大喊,到处寻找。
一阵缠绵悱恻的笛声悠悠响起,似幻似梦,似悲似殇,像是有无尽的思念在同楚非离诉说。
但这笛声除了思念之外,更多的是怨恨和绝望。
楚非离怔然,回头。
时隔多年未见,红枫树下,少年音容未改,依然是十四年那次宫变穿的那身白衣,衣服上的孔雀暗纹延绵至衣摆,立在那里,腰间有一把佩剑,他不说话也不笑,像个早就没了生气的娃娃一般。
多年后的见面,没想到是在自己快死的时候。
楚非离清楚如今以自己的身体状态,即使是用药吊着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早就坏了的身体即使是神药也只怕没有任何用处。
他不过,只是想见暮云罢了。
暮云是他少年时期对不起也辜负的人,直到他被自己逼死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后悔,有多伤心。
在暮云死后的无数个夜里,他一直梦到他一直背对于自己。每当他想去靠近暮云一点儿,梦里的白衣少年就会像碎片消失在自己眼前,即使是再努力去碰了,永远也没有他消失的快。
十多年的病榻缠绵,早就折磨疯了楚非离。
活着的时候他不珍惜暮云,活活将只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