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做汉臣了,良禽择木而栖,大善啊。”
虽有点讥讽,但刘歆没有痛斥隗嚣,他这刘姓人都成背叛过大汉,对一个外姓,何必苛求?隗嚣能屈尊孺子婴之下三年,给了刘歆最后的安宁,已殊为不易。
他只是将目光看向在里屋酣睡的孺子婴,那是刘歆在世上唯一牵挂的人:“照顾好陛下,公孙述爱名声,应该能让陛下在成都安居罢?”
不管哪里,总比这兵荒马乱的西荒要强,他一个老朽文士,护不住孺子婴。
隗嚣惭愧,顿首道:“公孙子阳一向敬佩刘公,希望刘公能一同南下,成都温润,适合养老。”
隗嚣了解刘歆,没有说出“成家国师”之类的话来激怒他。
刘歆摇头拒绝:“老朽年迈,南下蜀地不易,等到时,恐怕已是一具尸体了,若传出去说是为公孙、隗氏所害,对你与公孙子阳都不好。”
这言语里,暗含了如若强逼,就死给你们看的意思。
隗嚣自不敢强迫,数日后,霜雪停了,方望北上西羌,而隗嚣则带着家眷及寥寥数千残部,走羌道南下武都,临洮将成为一座弃城。
倒是马车中的孺子婴,发觉待他如祖父般亲切的刘歆不一同前去时,本已被教得乖顺懂事的他,忽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