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公孙子阳,愿以益州之地,请天子去做客……”
隗嚣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刘歆震怒,但令他没料到的是,刘歆自始至终都颇为平静,但看向隗嚣的眼神是冷的,并不相信他的话,谁不知道,隗嚣这是要将孺子婴作为礼物,去和公孙述换一个诸侯王的位置?
归根结底,什么大汉,什么陇右利益,都抵不过他个人的利益得失。
“这三年,难为季孟了。”刘歆说道:“做汉家忠臣,确实让人疲累啊。”
刘歆想起自己的父亲:“吾父刘中垒(刘向)一生,先与元帝朝的宦官、匡衡斗,又与成帝朝的王氏外戚五侯斗,但他这一泉清水,终究无法对抗浊流,数次被罢官,下狱,免职,最终只能将满腔热血,付诸于学问,眼看大汉一日日沉沦,自己却无能为力,常常拂面而哭。”
而刘歆看在眼中,在日后做出了与父亲截然不同的选择,他觉得自己是抛弃了一家一姓的小道,而与志同道合的王莽,去追求三代之治的大道!
可十五年的失望绝望,最终让刘歆造了王莽的反,他已经不指望什么三代了,只愿做余生给做点弥补,让自己死后有脸去面见先考。
“如今好了。”
刘歆点破了一切:“季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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