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些许水气,也格外的冻人刺骨。
要是在这里船翻了,就算他的水性再好,也会迅速失温的,根本没有多少体力,能够又回到岸边去。
因此舱内的大多数士兵,只穿袍而不具甲,默不作声的团膝抱着包好的兵甲,堆坐在舱板上,虽然他们脸色各异,或紧张,或惶恐,或急切,但都还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好在这种令人觉得格外漫长的煎熬和等待,在半个时辰的漂流航程之后,终于到头了。
随着一声令下,舱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着甲整备和检查武器的哗哗摩擦声,然后是三段式大舱之内,一排接一排的人头报数和口令,
他们开始传递装着烈酒的大壶,一一饮上几口,然后将干椒、茱萸、高良姜等辛辣之物,含在嘴里。
这是为了一旦事有不对,需要涉水抢渡的准备,好在这个打算,终究是没能派上用场。
随着船体触底的强烈震感和摇曳,久违的陆地,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身前。
而最先走出船舱,登上黄河北岸滩头的,来自辅军第六大队的郓州兵,他们也负责出面交涉和掩护,
他们现在的身份和旗号,就是来自某只被歼灭的小部队,刑州军的配下,也就是那位刑州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