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想着前世玉太后生辰前后发生的事儿,一路听着两个丫环逗没药说话,宗政恪的心情真说不上美妙。她与裴君绍,冷峙了这么久,如今也该到了交交心的时候。
但她,没有半点信心能让裴四站在她这边,甚至为她所用。他那个人,说好听点是深明大义、忧国忧民,说难听点就是书生意气、顽固执拗。想说动他帮着自己颠覆慕容氏的江山,恐怕比登天还难!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到了裴君绍所居之处的正堂,明月乖觉地在门外站住脚,木鱼却与没药说笑着仍然往里去。
宗政恪微微蹙了眉,立定在门外。因胡眉之故,宗政恪对木鱼颇为宽容,从来都不拘着她。今日见她与没药竟熟悉到这般程度,可见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没少往裴四这儿跑。
这不是好事。宗政恪颇为头疼,不由地瞧瞧明月。四个丫头里,明月是最让她省心的一个,也是最让她心疼的一个。她摸了摸明月垂在肩头的长发,笑了笑,迈步进去。明月咧嘴也笑起来,满眼崇敬地目送姑娘。
走进正堂没多久,宗政恪便听见幽幽萧声,不禁驻足。不知是谁,竟将这《高山流水》用萧吹奏出来,呜呜咽咽,叫人听了心里难受。
还能有谁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