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皱眉盯着李懿的背影,目光阴沉森寒。自从暴出东唐临淄王为了姑娘竟然跳崖的事儿,她就惴惴不安。此时见此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出入姑娘闺房,她愈发忌惮。
徐氏打发念珠去休息,走过明心身边时,忽然转身对她道:“姑娘做任何事,都有姑娘的用意。咱们这些身边人,纵使不能帮到姑娘,也绝不能拖姑娘的后腿。你说对不对,明心?”
明心垂下头,咬了咬嘴唇道:“姑姑您说的对!”但终有几分不甘心,她黯然道,“可是姑姑,身为奴婢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奴婢就不是个人?就要像提线木偶一般随主子的指令行事?”
明月与明心,都是徐氏看着,与宗政恪一同长大的。眼见明心与宗政恪渐渐离心,她心有不忍。原本她打算劝说两句便罢了,没想到明心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氏站住脚,打量神色晦暗的明心,半响才道:“我却是忘了,你们与我不是一样的人。我是萧氏的家生子奴婢,从小学到的都是如何尽忠职守地侍奉主子。而你们……”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怜惜道:“你们也曾经是让人侍奉的主子。”
拉过明心的手,带她到桌边坐下,徐氏温和地道:“咱们来交交心,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