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连夜派人出园子办事,又去寻了护院统领萧合。
萧合二话没说。根本不问究竟,亲自带了几个人,将木鱼送出了寿春园。出了园子的大门,木鱼展开身形投入夜色里。这一去,她就没回来。直到天亮,不见消息也不见人。
彼时宗政恪刚起身,正在明心、明月和念珠的服侍下准备洗漱更衣。她听过徐氏的禀报,只淡淡道:“无妨。不必担心她,我心里有数。”水深水浅,一试即知。这封信,就是她的试金石。
明心正给宗政恪梳头,闻言手微顿,眼神黯了黯,又继续梳下去。姑娘似乎有事儿交待给了木鱼,她却不知情。她很想知道究竟,但不敢问,更不敢去查,只暗自决定加倍用心当差。
念珠正在往缠枝牡丹青铜带架的面盆里掺热水,小心试了水温之后再把帕子投进去。她也听到了徐氏与宗政恪的话,只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又忙活自己手里的活儿。
明月哼着欢快小曲,从隔壁专门的衣帽饰品房间里捧出几个大盒子。在床上掀开盒盖,她欢呼一声,笑眯了眼睛道:“姑娘,好多漂亮衣裙啊!”
不管心里再烦恼再阴郁,只要听见明月欢快的声音,看见她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笑脸,宗政恪的心情便会明朗起来。她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