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这般沉重的压力,对于一位年迈老人来说实在太辛苦也太过残酷了。
她想与祖父说起的事儿,既有为自己今后大计做考量,也想为祖父分担一些压力。她如今既顶着宗政三姑娘的皮囊活着,当然要尽到一些责任。她便道:“祖父,孙女儿有些话,您可愿意听听。还要您拿主意呢。”
果然是有事儿,宗政谨拉回思绪,颔首道:“你说就是。”
“先给您看些东西。”宗政恪转过身去,从胸袋里摸出一叠纸张,双手奉给宗政谨,“事关重大,还请您仔细斟酌。”
宗政谨郑重点头,接过那一叠不太厚的纸张,一一打开翻看。饶是他沉浮宦海几十年,在看见第一张纸时还是大惊失色,两只手都剧烈颤抖起来。他瞧一眼宗政恪,孙女儿却面色平静,脸上眼中毫无波澜,倒叫他暗暗惭愧。
放在最上面的是两张地契,标明地点位于鱼岩府铜山镇的大小余山,乃是两处金矿的全额契书。只是这两份矿契,上头注明的主人赫然写明“昆山长公主”。
第三份乃是一份借据,内容是昆山长公主向天下汇通大钱庄借贷十万两黄金,利息为六钱,以这两处金矿作押。如果一个月之内,昆山长公主还不出本息,两处金矿就归天下汇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