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是他休息之所。此时祖孙俩便在内间安坐,这段时间彼此都忙碌。竟是许久也没有见面说些体己话。
宗政谨倚到靠椅中,宗政恪将一床薄毯盖到他膝上,再拿了脚凳坐到他身边,给他揉捏腿脚解乏。宗政谨摸摸宗政恪的鬓发,感叹道:“一晃十年,我的恪儿眼看就要及笄了。你出落得这般灵秀聪慧,徜若你父你母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还两年才及笄呢,孙女儿还有的是日子陪伴祖父,祖父您可不要嫌弃孙女儿呱唣才是。”宗政恪便笑,悄悄在掌心注入些微真气,极缓极慢地给宗政谨调理腿脚处的经脉。
“快得很!快得很!小孩子家家的,长起来就飞窜一般。到那时候啊,祖父再舍不得,也要舍得了。”宗政谨忽然鼻息凝滞,无来由地想起那天赶赴太守府时惊鸿一瞥的少年郎——真像啊,除了那双眼睛,其余地方简直与宗政修少年时一模一样!
宗政恪见祖父似乎沉浸于思忆当中,趁机多用了些真气。她听满堂正提过,两位叔叔还不成气候,如今三房全靠祖父这已年近六旬的老人撑着,比起京中的大房二房境况要差许多。
所以,祖父一边要筹谋升迁发展之计,另一边还要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以致全家都陷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