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媳孙子孙女们起身。
宗政伦扶了宗政谨的另外一只手,笑道:“爹和娘这般心疼彼此,倒叫儿子汗颜了。爹快进屋去暖暖,娘估摸着您这几日就回来,天天都烧了炭盆等着您呢。”
宗政谨便点点头,花白头发在寒风中飘扬,愈发显出几分老态。宗政伦见状心里便一突,以为爹谋差事不顺利,越发小心服侍。宗政谨走前打发孙辈们回屋,待午膳再来用个团圆饭。他两个儿媳便带着孩子们告退,只宗政伦宗政伐两兄弟相跟着一起去了主屋。
主屋瞬间忙碌起来,任老太太解了宗政谨身上披着的玄青色风毛大氅,服侍他换了一身儿家常道袍。宗政伦命丫环打来热水,再亲自将净面帕子在热水里烫得温热,急急给宗政谨敷面。宗政伐也有眼色,拎了一桶温热微烫的水亲自给宗政谨洗脚。
宗政谨劳累这几个月,如今回了家享受妻儿的孝敬服侍,心里也甚是欣慰。只是想到两个儿子都不算成器,宗政家三房如今竟然还要靠他来顶着,他不免又有些黯然——若是宗政修还在,何需他这近六旬的老人去奔波?
拈两块好克化的牛乳软糕吃了,再喝了一盏洞庭春,宗政谨捏捏眉心,声音微哑道:“伦儿伐儿,努力一年,再考考进士罢。”其实宗政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