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谨冷眼瞧着,恐怕今上要越过皇后所出的嫡子和德妃所出的长子,等着筱贵妃的皇九子长大成年呢——也不用等太久,皇九子今年恰九岁。
想到这里,宗政谨伤感地叹息一声。徜若他心爱的佳儿佳媳宗政修夫妇不曾遇难,那个还在母亲腹中便不幸遇难了的可怜孩子也有九岁了。
若不是为了这事儿,他又如何会与亲家云杭萧氏的旁枝苏杭萧氏生份了呢?幸好还留下一个恪姐儿,否则百年之后他当真无颜去见结发爱妻。
他一路思量着,不知不觉便出了夹道过了中间的花园池子,来到了起居的后院。而此时,早有在前院服侍的下人飞快送了信,任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忙忙赶到了后院门前迎侯。
一众晚辈作揖的作揖,屈膝的屈膝,任老太太也给宗政谨福了福身子,亲自上前来接他手里的伞,眼里含着泪道:“您怎么急急慌慌赶早就回来了?也不打发人提前几日来送个信儿,瞧您这一脸的风霜,瘦了好些儿。”
宗政谨笑了笑,这位续室太太虽然不得他的意儿,到底相敬如宾地过了几十年,情份也是有的。他便执了任老太太冰凉的手,轻叹道:“连日的大雨,更冷了些,你在屋里等我就行了,何必亲自出来受这场寒?”又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