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单呢?”边伯贤又问。
简小小这才结结巴巴说了第二句话:“王经纪人说停了车,然后抽烟,抽一根就上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的不必要性,红了脸把手放下来。
“很快就来了。”她重复。
“嗯,知道了,”边伯贤扶着额头笑起来,眉眼中的倦色轻浅地像是一层被笑意冲破的薄云,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偏头看简小小,“来坐,等王单来了让他送你出去。”
简小小怔住,没敢动。
“不坐吗?”边伯贤笑着逗她,声音磁性沙哑,“你不坐我也不坐——啊,在舞台上站了很久了感觉好累啊——”
简小小立刻迈开步子乖乖地走过去,垂着头拘谨地在椅子上坐好,听着椅子挪动和衣料摩擦声,恍惚中想起自己第一次坐的离边伯贤这么近是很久以前了。
她和韩延珠坐在一起,啊,对,韩延珠。
其实有点记不清,但好像记得边伯贤推过来的玻璃杯的温度,好像他柔软的衣角扫过手臂,有微微的痒意。
那个人总是笑得很温柔,眉目清朗一如笼络了白色窗台,散在木制地板上的月光。
简小小像是在半夜失眠的孩子,从床上爬起来去捡月光,但明明那么温柔地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