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瞟他的衣服都丢哪儿去了。
费南渡看得发笑,咳了一声,放下那只托腮的手,往前伸过去探到薛眠脑后,不由分说的往他这边一勾,将人捞进了怀里。
然后在薛眠条件反射的挣扎下,费南渡一言不发,直接翻身上去,将这副身体牢牢压在了自己和被子中间。两人再次袒裎以对,身上不着寸缕,这状态吓得薛眠直挺挺的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哪有这么翻脸不认账的。”费南渡捏了捏他的耳朵,语气微嗔。
薛眠本能的就想躲,可他也真的不敢再贸然乱动,只好先任由耳尖捏在对方手里。他们脸对着脸,鼻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调香,像沐浴露,又像香水,不过也可能是……
是对方的体香。
冷不丁想到此处,薛眠心里一紧,更加不敢抬头跟费南渡对视,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自己鼻尖上一颗小半芝麻粒儿大小的痣作壁上观。他睫毛很密,带点自然的卷,在眼窝上嵌下两片深灰色的阴影,这会儿一对睫毛因高度紧张而控制不住的发颤着,扑闪扑闪,像是两只受惊的雀。
费南渡眼明心亮,自然看得穿他这番故作镇定,食指在薛眠耳廓上轻轻拂了拂,聊天般的道:“过两天我要去趟美国。年底了,云汉不会再安排翻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