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看了一眼持笏板躬身的人,亮起了眼睛,“卿,可有什么话说?”
“臣以为,此事当受重视。”
“为何?”
“农具之税为小,只不过是因庙堂高远,未尝百姓税收之难也,臣少时游历各州,富者良田千顷,宅地之大,出行皆车马,可这世间多的却是穷苦百姓,守着薄田,遇灾荒之年,温饱尚成问题,何况那沉重的赋税。”
“再言,民,国之本也,事关生计怎是小事,即便真是小事,就能只顾当前而不思长久之策了么,长久者,当察于细微之末。”
“长久...”赵恒将准备放下的折子重新打开又认真的看了一遍,所言之事巨细,看着最后的署名,笑道:“若不是卿之言,朕差点错失了一个人才。”
“天下百姓,皆是朕的子民,民之生计,怎是小事,吕简夷能发现此事,可见也是个人才。”
“即日起,天下农器皆勿算。”赵恒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威严,“礼部拟旨,颁行天下。”
“是。”
“吏部。”
“在。”
“吕简夷上疏有功,着召回东京考核,吏部再拟一份职位空缺的册子散朝之后呈上来。”
“是。”
赵恒又朝李少怀深深凝视了一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