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子肯定是有很多不满的,否则也不会这一次亲口对自己吐槽天子,在以往十几年里从未从申时行口中从未听到过半句对天子的不满。
至于为何宋纁,陆光祖任吏部,令申时行有求去之意那很显然。若是吏部尚书不是首辅属意的官员,那么首辅的权力就少了一半。
吏部尚书掌管官员的升迁,内阁大学士不掌握此,无论是三品以下官员的任命,以及廷推上选举官员阻力都将大增。正如申时行所言,阁臣有无实权在于官员的服从,若是无从影响官员的升迁,做不到恩由己出,那么官员又怎么会买他的账呢。
申时行如此说,林延潮也是不好接口。
书房外夕阳落山,那明暗不定的暮光正好照进来,正要照在申时行的脸上。
处于此刻的申时行,林延潮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说对天子心底的揣摩,他可谓是无出其右。
林延潮道:“敢问恩师,那么下面的朝局会将是如何,还请赐教。”
申时行道:“问得好,经过张太岳之事,天子对于内阁大学士必生忌惮之心,就算老夫这十年来处处谨慎小心,但也不免有些遭忌。”
“所以这一次推举阁臣,老夫选了无法身负众望的赵兰溪,张新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