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望与帝心之间?”
申时行赞许地道:“这即是破题了。”
林延潮与申时行同时露出会心一笑的神情。
这道题目他是做出来了。
林延潮道:“学生不过一知半解,还请恩师解惑。”
申时行点点头道:“其实从宋归德任吏部尚书起,老夫即有告老还乡的念头,而你以为许歙县是因上谏国本之事才去,其实不然,以老夫对他多年的了解,自陆平湖任吏部尚书后,他即有求去之意。”
林延潮恍然道:“学生才想的恩师身子一直康健,为何在年初时突然提出致仕的想法。原来……”
申时行笑了笑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夫虽谈不上恋栈权位,但还是想为朝廷社稷多办一些事。”
“但是本朝阁臣,终究不是宰相。阁臣手中有无实权,在于百官是否服从,而阁臣位子稳不稳,则在于天子是否信任,缺一不可。”
说到这里,申时行叹了口气道:“当初杨巍致仕,老夫推举了几个人候补吏部尚书,天子却圈用了与我明和暗不和的宋纁。老夫即知陛下心意,故而之后老夫屡次求退,正在于此。”
听申时行这么说,林延潮也明白。
申时行此刻是退了,而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