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瞪了人一眼,把人都遣散了。
李泽依旧弯眼笑着,又问了一遍,“太傅会难过吗?”
“不许胡说。”贺眠周身气氛骤降,他知道李泽会死,可今日听李泽自己说出来,却莫名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剜了一下。
放平日里,李泽会吓得不敢说话了,李泽总怕他生气。因为他这样的人伪装得太好,总一副温润面孔,李泽在想,原来他也是会生气的啊。
“那朕不胡说了。”李泽扇扇眼,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川,这是他的天下啊。
其实他没那么喜欢的,本来就是为他登的高台,贺眠若同他要,他肯定会给的,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呢?
“可是人都会死啊。”李泽看着暮色一点点在天边泛滥开来,神色有些哀婉,“我每天都好疼,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同你讨颗糖吃,你从来都不给我。”
“但你会对我笑,你笑就够了。”
贺眠忽然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里却莫名恐慌起来。
“我死了你也笑好不好?”李泽从暮色中抽离,却染上了暮色的死寂,“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开心,我不希望你难过。”
“我遇到你那年十三岁,生病也在十三岁……”
贺眠猛然抬眼,他承认,听到李泽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