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吃糖。”李泽窝在贺眠宽大手掌里的手指挠了挠贺眠手心,痒痒的,“不想吃药了……”
    贺眠沉默了许久,手心的酥痒似乎传达到了心脏,小皇帝虽然平日里也很黏他,但这几日尤其,一时一刻都不让他离开。
    他心里担心东窗事发,又想着这药吃了五年,毒早淬进了骨血,够当药引了,就算事发,这样一个废物,敢怎么闹?
    “那就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贺眠好声气哄道,“臣前几日去长安街啊,看到了几件新玩意儿,今夜就差人送来。”
    “哇,又有新礼物了啊?”李泽其实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身体不会长大,不代表心智不会,可贺眠买那些哄孩子的东西给他的时候,他总开心得像个孩子,“朕已经好几年没出过宫了,真想再去长安街看看啊……”
    “等陛下病好了,臣陪陛下看尽长安花。”
    “好啊。”
    可是李泽知道,不会好了。
    “太傅?”
    “臣在。”
    “太傅?”
    “嗯?陛下说。”
    李泽又唤了声太傅,随后咯咯笑了起来,贺眠也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笑意才绽在嘴角,就听李泽道,“要是我死了,太傅会难过吗?”
    送茶的宫人吓掉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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