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之症,很可能会搅乱心性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种血液上涌的感觉近些年病发次数骤减,他甚至都有些淡忘了。月亮正破云而出,暮炎趴着窗前静静地发呆,一边想着绵绵的心事一边有意无意地等待叔叔归来。
铁匠铺里的烛火还亮着,夜风吹得窗格嗡嗡作响。男人立在门口静静扫视着里面的每个角落,目光透着坚毅又带着一丝不舍,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以为这里会是一辈子的栖身之所。
“有些事终究是避不开啊。”他轻声说,吹熄了蜡烛,铺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说完,男人转身大步走进夜色里,再不回顾。铺子的门大开着,他甚至没有锁上房门,这个营生的小店对他而言似乎已经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