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暮炎躺在□□辗转难眠,今晚叔叔没有回来,他很少到了晚上还留在铺子里。暮炎记不清了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十一年或是更久,他今年十六岁了,村子里的少年们一个个嚷着说过了冬就要离家闯荡,只有废物才会留下来打渔为生或是经营父辈的小本生意。自从那位专研武修的外乡客住下来,习武修行成了一条腾达之路,暮炎也不清楚修行是指什么,不过他常有意无意地路过去听外乡客的讲述,他的心在蠢蠢欲动,少年们都渴望能成为英雄。
可他的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丑,受尽了冷眼只能龟缩在狭窄的铺子里,被人称做怪物。小时候总是问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他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一切的一切,而叔叔只是说‘世界之大,去到哪里不都是一样。’
暮炎突然才明白他的软弱,曾一味地痛恨自己的苦命,痛恨自己有一只怪异的眼睛,他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叔叔问他以后想做什么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讲出来,自幼体弱对于武修的修行简直成了天方夜谭。最为致命的是右眼的病疾,偶然会发作,眼中所见的世界只剩下红色,从内向外的躁动感牵动着全身,叔叔曾用巨大的铁链锁住他就像关押囚犯那样。暮炎询问过病疾,只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