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竟有些久违的感动,正看得入神,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忙趴在床榻边干呕起来。
一天未曾进食,只吐出了些许酸水。
“裴敏,醒了吗?”帐外传来师忘情清冷不耐的嗓音,似是斥责营中不听话的病人,“说了不要瞒报病情,怎的嫌自己命长?”
裴敏忙抬袖拭净嘴角,毁灭证据,清了清嗓音道:“醒啦醒啦!”
师忘情端着药碗掀开帘子进来,见裴敏面色苍白却依旧撑出笑意,话到了嘴边又咽下,放缓语气道:“喝药。”
今天的药比昨日还少,只有兜碗底的一点点,药汤几乎透明,三两口就能抿完,甚至尝不到多少苦涩味。
裴敏知道,并州最后一点药材也要繁复煎熬耗尽了。
“你腕上的是什么?”师忘情每日忙得晕头转向,才发现裴敏前臂缠了一串熟悉的持珠,道,“贺兰慎的佛珠,怎会在你手上?”
“这个?”裴敏将那手藏在身后,放下碗笑道,“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那便不说了。
“你们……”师忘情神色复杂,望着裴敏苍白的脸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哈?”裴敏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茫然道,“什么在一起?”
“没什么。”师忘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