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收拾好碗碟,张了张嘴,复又闭上,挣扎许久才肃然道,“他年纪小,久居佛门不通情-欲,你莫玩弄人家。”
“???”裴敏一脸莫名,满头雾水。
师忘情却不再多言,只给她一个“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眼神,冷哼一声走了。
……
没了药,裴敏的情况越发严重。
除了她,病营里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她终日浑浑噩噩地睡着,不分白天黑夜,一会儿呼吸滚烫,一会儿如坠冰窖,做着光怪陆离、零零碎碎的噩梦。
梦里有阿爷威严冷硬的声音,斥责她:“女子学这些有什么用?终究是深闺妇人,早些嫁人才是正经!”
与她同胞双生的兄长裴虔拿着金刀耀武扬威,故意高声气她:“哈哈哈裴敏,叫哥哥!叫一声,我就把金刀给你!”
书厅中,宽厚仁慈的老师捏着胡须,摇头叹道:“你们兄妹俩的名字取得真好啊!一个‘赔钱’,一个‘赔命’,闹得府中无一日安宁!”
继而画面陡然翻转。
残刀断刃,旗靡人亡,尸骸堆积如山,河东裴家宅邸已成一片血海。
“小妹,这把金刀早该还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裴家家主,带着他们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知